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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8节 (第1/2页)
见状,祁言礼立刻现学现用。 他趁着池霭和方知悟纠缠着倒退远离门口的关头,一闪身迈进了狭窄的房间。 “不只是阿悟,我当时脚下打滑,侧腰撞在了山峰上,霭霭,能不能也麻烦你帮我看看……”他一面小心翼翼地祈求着,一面得寸进尺地逼了上来。 前面是祁言礼,后面是方知悟。 哪怕是生理冲动最强烈的时候,池霭也没有梦见过这种荒唐的场景。 最要命的是,她还依稀听见了晚上例行做水电检查的老板娘,哼着小曲上楼的动静。 倘若真的被瞧见,那脚踏两条船的罪名落实,就什么也说不清了。 “快点放开——” “有人来了,你们这样抱着我像什么样子!”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,他们三人的夹心状态始终未曾得到改变。 方知悟在身后撒娇装死,祁言礼则好脾气地哄劝她道:“别怕,宝宝,这是个小山镇,被人看到也没什么的,更何况只要离开之前用钱封口,老板娘又怎么敢到处乱说。” 相比两位青年表现出来的、无动于衷的模样,池霭实在无法接受自己在这片浸染着母亲气息的土地上,成为茶余饭后,以供他人随口讨论、恶意揣测的谈资。 她终于妥协,用眼神暗示祁言礼赶紧把门关上。 …… 妥协过一次,接下来的留宿也就显得顺理成章。 倒不曾发生什么不堪入目的事情。 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,累极了的祁言礼和方知悟也没有心情想其他任何。 他们又一左一右纠缠了池霭一阵子,发泄着这些天没见的思念之情。 十点过半,就在池霭的床脚两边寻了处勉强能躺人的地方,各自沉沉睡去。 窗外的大雨经过这些天的尽情释放,终于有逐渐转弱的趋势。 池霭枕着哗哗敲击玻璃窗台的雨声,却怎么也产生不了睡意。 那种被前后夹击的体验,依旧触感鲜明地残留于身体发肤之间。 她反省着自己不久前的行为。 难道对方要进来,在那种情况之下,就完全没有不妥协也能解决的办法了吗?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。 她相信依照祁言礼和方知悟对她的在意程度,要是她真的沉声何止,表现出百分百的抗拒,那么他们一定会有所顾忌,松开之后开始老老实实地道歉。 所以为什么会没有这么做呢? 池霭回忆一遍从今日看见两人起一直到现在的心路旅程,陡然发觉,自己的心在不知不觉时,似乎已经陷落于这段剪不断的纠缠之中,面临着犹豫和摇摆。 青年们冒着大雨和地震,以受伤甚至付出生命为代价也要奔赴的勇气,终于打动了她。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,池霭深知自己的心被分割成了很多块,事业、家人、朋友、梦想……打动归打动,她可以确信现在以及更长远的未来,都没有办法对某一人倾注所有的感情。 这样对谁都不公平。 无论怎样倾斜,他们组成的三角永远维持在那里,生来就是动荡又天然牢固的关系。 ……她究竟该怎么办? - 池霭抱着这样的困惑,与祁言礼、方知悟度过了余下的共处时光。 随着雨势不断变小,天终于露出了放晴的预兆。 不用再困守于物质匮乏的东仓镇,方知悟第一时间联系了守在山脚的保镖向导,吩咐他们安排车队进来,把自己、池霭和祁言礼一起带出去。 有了正事要做,他们也不再热衷于明里暗里找季雨时的茬,虚伪地道出一声后会有期。 池霭仍然没想明白这个问题。 选谁? 在必须直面问题,且不可能全都不要,或者两个都要的情况下,偏向任何一方都是下等的选择。 几乎不用推敲论证,池霭就能马上联想到被抛弃的那个人余生将会如何彻底走向疯狂。 告别老板娘,告别季雨时,从东仓镇离开的那天,距离飞往法国的日期还剩三天。 她带着写好的论文和满腹心事,身后是联盟自动解除,又开始互相针对的两个跟屁虫。 幸好在大山里耽搁了许多天,祁言礼和方知悟也有各自的事情要处理。 他们回到滨市,和池霭依依不舍地告别后,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公司和家里。 池霭将论文初稿发送给导师,在等待对方给出批复和建议的过程里,她再次收拾起行李,准备提前奔赴与安德烈导演的法国之约。 这件事是祁言礼牵的线搭的桥,池霭也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。她将sim卡和手机换回原来,面对密密麻麻的消息,她把自己前端时间的失踪统称为沉浸式撰写论文,六根皆空。 关系亲近的朋友调侃几句,客套来往的熟人称赞一声学业专注。 总之,池霭很顺利地将其糊弄了过去,并没有得到来自哪方面的刨根问底。 她安稳地过着最后两天待在国内的日子,打算等到拍摄工作完成,论文也完美定稿之际,再顺便解除和方知悟的婚约,重新站在起跑线上,公平地看待她与他们之间的问题。 只是池霭想好了一切,却怎么也没有想到,临走前竟然会有一人非要提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