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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3节 (第2/2页)
了同皇姐见面的勇气,甚至连夜里都不敢再去明安殿。 今早一起来便下了那样的旨。 他虽然告诉着自己一切应当只是巧合,和心里却十分清楚。 只怕没有什么巧合。 所以他才想着逃避。 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。 可当看见那夹宣之上的内容时,他才忽地意识到,若是此时不行动,只怕日后便会越来越糟。 所以他让穆染进来了。 可他却没想好要怎么去回答对方的问题。 且更令他没想到的是,他的皇姐除了那事之外,还知道了另一件。 因为她问的不是“你有没有骗我”。 而是“我和你究竟谁才是皇嗣”。 “皇姐……”好半晌后,他才尝试着开口,可刚一说话,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有些沙哑,似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对方。 尽管他非常想知道究竟是谁告诉穆染的,可眼下他要面对的,却是皇姐的质问。 其实从他迟疑的神情之中,穆染便明白了一切。 但她还是再次问了另一句。 “那帛书是假的,对不对?是你自己伪造的。” 这回穆宴只是顿了顿,而是说了个“是……”。 穆染却沉默了良久,再次开口时,整个人的面上是冷漠而凝滞的神情。 “穆宴,你在我面前,是不是永远都没有一句真话。” 第五十七章 日夜未眠 千月敏锐地感觉到近来的氛围有些奇怪。 具体哪处怪她也说不出, 可总归觉着不对。 譬如不知从何时起,长公主便再没去过紫宸殿。 御前也再没有过人来传旨宣殿下去。 而原本三两日便要来一回明安殿的陛下也再没来过。 时日长了,皇城之中的宫人都背地里传, 说许是殿下惹得陛下不高兴了,这才两人之间关系变得紧张起来。 千月自然是不信这样的话。 她跟在长公主身边多年, 十分清楚陛下待自家殿下究竟多有耐心,先前殿下不知给了对方多少冷脸, 可陛下都从不会生怒。 如今好端端地, 怎么会突然就不高兴了? 可便是她心中不信, 但现实便是如此。 她曾试着旁敲侧击地在殿下跟前提了,说御前的人近来都不来了, 往常都来得极勤的。 结果殿下听后,没有丝毫反应, 只是随口说了句:“来与不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, 你如此上心作甚?” 一句话就把千月堵住了。 她也不好再问。 可若只是如此便罢了。 但近来自家殿下的行为又叫她有些无法理解。 原本近身伺候的应当是她才是,可殿下却不知为何, 这些日子变得重视起那个贱籍来。 每日中除了早起和入寝那会儿洗漱更衣是叫千月来的, 旁的时候多数都有颜致远接手了。 连千月这个大宫女都要往旁边靠。 倒也不是长公主不需要千月了, 只是料谁也没想到,这颜致远竟那样心机。 每每千月同对方一道伺候殿下时,颜致远便总是抢先一步。 譬如殿下要用茶,常常是千月刚一抬手, 颜致远便已经将杯盏双手捧至殿下跟前了。 而殿下起身要出去时,颜致远便忙跟上去替对方将帘子掀开, 再提醒着对方脚下小心。 举止迅速殷勤,时常叫千月看得惊愕极了。 便是她这样伺候了长公主十余年的,有时在当差时都会不由地走神, 不会时时刻刻都盯着殿下,看对方打算做什么。 可这颜致远就好像眼里只有殿下一人似的,心思永远都在殿下身上,但凡殿下稍稍动一动,都能引得他整个人紧张起来。 这样的情况之下,千月自然比他不过。 再加上长公主似乎也没发现不对之处,极为自然地便接受了颜致远的伺候。 因此渐渐地,千月这个大宫女便越发地少出现在殿下跟前。 若是以前,长公主见她不在跟前,都会主动问起她去了哪儿。 可如今却再也不会过问。 而千月想要去跟前伺候,也总是被颜致远拦下。 “千月姑娘去了也是干站着,不若自己回房休息,殿下跟前我在便够了。” 颜致远同她说这话时,语气轻轻,双目甚至带着笑,却不及眼底。 千月被他的话气得不知如何是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