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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5章 番外二百九十二 瀚海澜冰 (第1/7页)
就像牛郎织女只有在七夕才能相会一样,海与天也只有在夏季才能跨过“分界线”,相融合,相渲染…… 早晨,一层轻烟就与太阳一起在海面上升起,渐渐浓郁,由乳白色变为浅蓝色,好像在为“相会”做准备。 午时,一上午未见,那白雾在午时的阳光下,变的好似实质,就如七夕鹊桥,海、天也在此时抓住时间,像兄弟见面一般,相拥抱……真好似连成一片。 正观这奇景时,忽然发现,这融合景象的颜色,也这般惊奇—— 靠白云的浅,接沙滩的深。而中间,真好似海天融合一般:靠近天的海,好似被天的淡色染了,变浅;靠近海的天,又好似被海的深色染了,变深。因此就造就了一个完美的渐变——从下往上变浅。 这样好久好久,还是夕阳打破这景:染红天,告别海,这白色“分界线”方才又出现……愁前路无知己,天下谁人不识君!你身边有那么多关爱你的人、照顾你的人,你一定可以再续岳父大人的辉煌!加油!琏儿!你是可以的!” “这首诗怎么像给出行永别的人所写!我们又不是诀别,你干吗这样说辞!” “琏儿与我同毕业于香港中文大学,也是文科生,若不是为了与我在一起,你可能会按照你父亲的意愿报一所军校,出来也是军官,你可后悔?” “别这样说,报香港中文大学并非单单是为了与你在一起,也是为了母亲华蕾恪教授的遗愿。她立志让我成为一名新闻导播知悉天下事,走遍天下每一个角落……因为我是第一批高考生,所以高考志愿在我们家显得尤为重要,父母生怕我一不小心报错志愿就把一辈子毁了。父母意见相左,父亲让我报中国海洋大学,毕业后当一名海军长官;母亲让我报香港中文大学,毕业后当一名新闻导播。二老为此矛盾越来越大,最后甚至离异,母亲过早离世,这成为我永远过意不去的一关。所以,七白,你一定要让女儿高考填报志愿按她的喜好乐趣来,不要让她为人所制!我真得害怕我见不到那一天了!”说罢母亲意味深长、摇头晃脑地离去了…… “为什么你总要石破天惊从口出呢?你一定可以战胜你自己心中的黑暗,重新开始新的生活的!琏儿,明日是出海,并不是深从碟战,不要盲然地恍然若失于未来,你一定可以顺利归国的,相信你一定可以的!”说罢,像稀泥要糊上墙似的紧紧抱住了母亲,两人沉醉于月色之下……送君千里,终须一别,我们一家(外祖父除外)在原计划下开始了向爱琴海的征程。那是一次终生难忘的晨光……和风煦日,如浴春光,盛夏炎炎之骄阳普照于大地,但我们一点都感觉不到躁狂,反而心平气和地接受着上天早已安排好的旅行,仿佛清风徐来似的。一切准备就绪,就等着号令抢一发,开始征程…… 波塞冬依依不舍依偎在母亲怀里吮吸着母亲的毛孔,并不时向殷大娘吐了吐舌头,表明一家子的重担就落在她身上。 “先生,太太,第一次出远门,真是舍不得你们,我……我……”不由呜咽起来,眼泪簌簌流了下来,让人不禁为之动容…… “得了,风月,怎么像小孩子似的哭哭啼啼,成何体统!行了,把眼泪抹了!应该高兴!” “是,老先生!”说罢殷大娘缓和了些。 “大家远行,老人我就不随行了,临别,学酸儒书生赠大家一首诗:‘我寄愁心与明月,随风直到夜郎西!”说罢,老泪纵横…… “我不奢求您多么欢颜于儿女的平朴无奇,真心希望您能维持军人的光荣传统:军人流得是血和汗,而不是泪。您要清楚,父亲!”说罢,母亲擦拭了外祖父的泪眼…… “说得好,不愧是我海军上校屠钦越的女儿,有志向!”说罢外祖父向母亲投向赞许的目光! “母亲,这次旅程需要几天才能结束?”稚气方刚的我望着母亲吐露道。 “乖乖小冰,你要记得:读万卷书,不如行万里路!旅行可是比读书有益得多,什么都要靠实践才能得出真知;纸上得来终觉浅,觉知此事要躬行;纸上谈兵是绝对不可的!所以你不要问旅程要有多久,要重在享受,重在领悟!” “是,小冰明白了,母亲!”我不由像担起千斤重似的。 “不愧是香港中文大学的才女,真是知识界的骄傲!”外祖父会心一笑。 “父亲过誉了!” 那一日:1986年仲夏…… 随后挥洒下淅淅沥沥的小雨,在烟雨迷蒙中我们背上了行囊,踏上了前往爱琴海的征程…… 我印象极为深刻地是那是我第一次坐飞机,“飞机”这一词在英文中被译为“plane”;从小自己被母亲教导,火车是英国乔治史蒂芬孙发明的,轮船是美国富尔顿发明的、飞机是美国莱特兄弟发明的;科技向来是那么诡变、不可思议!我在与父母登上飞机,在机舱中更是感觉不同凡响…… 与机车、班组不同,飞机是椭圆头型、狭长的所在,它要比般车马炮雄壮得多。将头探进去会发现里面有许多规正的车座两两聚集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