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荷花深处 (第2/3页)
,没想到他守在这里。 “她不理我。”茂行闷闷道。 “那你先回麒麟吧。”元羡对他们三日一小闹,五日一大闹,之后哭哭啼啼抱头痛哭的闹剧烦不胜烦,觉得没什么可宽慰的,反正过几天就好了。 “殿下回哪里?”茂行有很多关于容晞的坏话要与他倾诉。 元羡看看左右,敷衍道:“我有些别的事。” 茂行于是知道他要去找皇穆。 “殿下的芍药还没带呢。”他这会心情不好,这句话倒也不是讽刺,是真心实意地提醒他,芍药再差,总比空手去得好。 元羡突然有些不好意思,左右看看,低声道:“我带了沆瀣浆和杏仁酪。” 茂行挑了挑眉,一脸古怪,用说不清是惊奇、诧异或者还有点敬服的神情看了元羡一眼,之后若有所思不知道想到什么地点点头,“祝殿下,旗开得胜。” 元羡被他看得有点紧张,按捺住心里的怯意,腾云而去。 皇穆这几日愈发觉得难受,戎鞍楼定下练兵参将名单后,几日都没起来。每天只是昏昏沉沉地睡着。 所以闻悦告知她太子来了的时候,她几乎想请他回去。 她长叹了一口气,抱着被子犹豫了一会儿,“请太子,”她闭着眼睛想在哪里见他,思忖一番,缓缓道:“请太子在暖翠堂等我吧。” 宁曼与晴殊入内给皇穆梳妆,拉开帷幔却见她蒙着头又睡起来,不由失笑。“公主,公主。”宁曼拉开被子一角轻声唤她。 皇穆装出一副呜咽声色,呜呜咽咽哼哼唧唧了一会儿,哀哀切切道:“我不想起来。” 宁曼见她眼眶红着,以为她又疼得厉害,伸手探探她的额头,又热又湿。她近来身上一直高热不退,汗出得特别多,床褥隔几个时辰就要换一套。“要不,请太子回去?”她用手帕把她脸上的汗擦了擦。 皇穆闭着眼睛挣扎了一会儿,终究是决定起来,“算了,都让他进来了。” 宁曼拉开床帐,扶她起来。晴殊倒了杯水,坐在床边喂她喝了,“穿什么呢?还是常服?” “随便穿些轻薄的,常服太重也太硬了。抹额也不戴了。”皇穆道。 梳头的时候她想起廖宁琅,“我那天见到廖宁琅了。”她从镜子里看着周晴殊笑。 “好看吗?” 皇穆这会儿有点醒了,笑嘻嘻道:“挺好看的。” “她好看还是林开好看?”周晴殊拉过她的手腕,打开已经被汗浸的潮潮的绷带,重新给她包扎。 “这个怎么说呢,”皇穆伸着胳膊认真思考,“一男一女没办法比,但我觉得他们很相配。” “你觉得,你看女孩的眼光从来奇诡,你说过好看的人,我觉得都一般。”周晴殊不以为然。 “我说过好看的都是真的好看的!”皇穆转脸看她,一脸不服气。 “宁令仪,宁令仪好看吗?一脸刻薄寡相,结果你怎么和我说的?你和我说她姿色天然,楚楚动人。”晴殊轻哼一声,转头对宁曼道:“这话她要和别人客套也就罢了,对着我和宴宴说宁令仪堪称绝色。我为了看她特地同她进了一次宫,在太后那里正好遇见,还绝色,中人之姿都算称赞她了。”晴殊边说边翻了个白眼。 皇穆笑起来,“你觉得她不好看,我很是高兴。但是廖宁琅真的挺好看的,标准的太乐丞女史相貌,娇娇柔柔,又妩媚又冷清,很标致的美人儿。” 周晴殊一脸厌恶:“太乐丞的女史不都那一个风格吗,娇滴滴贱兮兮的。” “陆深说太乐丞皆是出水芙蓉。”皇穆双腕的绷带都换完了,她收回手,把退到小臂的镯子拉回来。 “你和陆深那个狗东西一天到晚聚在一起议论天界仙娥的相貌。”晴殊想起一次皇穆醉醺醺地回来,看见她激动地说,“我们都认为,天界仙娥中最好看的就是你!”她一边招人给她更衣,喂她喝酸梅汤,一边高兴地问“‘我们’?都是谁?” 皇穆醉眼朦胧道:“我和陆深呀!” 皇穆大笑:“陆副帅现在在你这里已经是狗东西了是吗?” “别动。”周晴殊皱着眉头,忍不住也笑起来,她扶她起身,蹲下用手梳了梳腰间玉佩的流苏,正正衣襟下摆,整理至腰带的时候顿了顿。 她瘦多了,腰带比以前的位置多束进去两寸还有余。 她什么都没说,宫内众人对皇穆的日渐瘦弱亦绝口不提。她强装出一副笑脸,“好了。” 皇穆点点头,对着镜子照了照,满意地摇晃着出门了。 元羡最初的忐忑,在经过近乎漫长的等待后,渐渐平复下来。等到窗外人影浮动,环佩叮当时,他已经不紧张了。 他看着那一行憧憧人影,毫不费力地就知道哪个是皇穆。 这里面有属于她的那个影子走起路来蹒跚艰难的原因,更多的是他对她的侧影,已经无比熟悉。 皇穆与人说笑着进门,元羡起身相迎,她转过屏风时,他不由一愣。 她今日着一袭粉红春衫,额间贴了胭脂色的莲花花钿,头上除了花卉样式的珠玉蓖,还插了一支金凤珍珠步摇,甫一入内只觉耀如春华,艳若牡丹,几乎不可直视。 皇穆太久没给周晴殊打扮她的机会了,今天听说不穿常服,她自己都没意识到,把她打扮的多么颜色鲜艳,珠光宝气。她翻找簪钗的时候,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