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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4) (第3/3页)
。 谢墩云:男人的手,不能随便乱摸,摸出了感情,会出事的。 戚九猛一把托起他的下颌,强迫他服从自己的指示,你瞧,在楼梯的底面,密密麻麻地刻着许多繁杂字符! 谢墩云眯起眼睛:小九,你是熊瞎子坐月子吓熊了吗?这里上下左右都是黑的,你当哥哥是猫头鹰吗? 不是!并不是! 谢墩云的唠叨令他陡生火气,最令人绝望的是,他能看见的东西,反而其他任何人都看不见。 方才有红烛照明,所以遮蔽了戚九的视野,可是失去光源的瞬间,诡迹便在他目光所能触及的任何一个角落显现。 全是波云诡谲的字符! 除了楼梯间的底面,花楼的第四层墙体均是手掌大小的符号,自黧黑中散发出淡淡的赤黄色光泽,但是字里行间反如受伤的肢体,缓缓往下滴淌着未知的汁液。 戚九冥冥中想起花楼第一层的斑驳血痕和流淌的新血,禁不住猜测着每一个字符都是由新血画出,脚底便不受控制,开始沿着字符往楼上走走去。 谢墩云紧随其后,完全不敢放松警惕。 待走至花楼的最后一层,眼前的混黑终于被窗牗间透射的月光淡淡扫去的时候。 啊!!! 一阵刺破人心的惊声尖叫,终于划破整幢花楼的死寂,极致的恐怖,便如静谧的大海陡然掀起的弥天高浪,袭击向每个人的心尖。 全让开!是白式浅冷淡的声音,戚九被谢墩云一把扯开,无数个红色的灯笼像横冲直闯的羊群一般,纷纷灌入第五层中最令人毛骨悚然的空隙。 而驱赶着灯笼的白影,更像是高扬皮鞭的牧羊人,冷冷撑着纸伞,跟在红彤彤的光华之后,愈发耀眼。 原来他真是去取灯去了。 谢墩云心里暗操了一声,想指着白式浅的鼻子一顿讽刺。 一个红灯笼狠狠撞击在他的脸上,当即错过看清对方容貌的机会。 白式浅仿佛什么也没做过,从谢墩云的手里扯过戚九,小子,这会子满屋子都是光亮,你总看得清了吧? 戚九双手一挣,摆脱两个人的钳制,很不开心道正相反。 蜂拥而至的十数个灯笼交相辉映,艳红色的光芒叠加成一个更加乖张的红色光茧。 茧中以几十具腐烂的尸身为法坛,而正中间则躺着一位披头散发的妙龄少女,她的四肢被无数根黑色的头发紧紧包裹着,缠绕着,犹胜一条人面虫身的怪物,在尸体间声嘶力竭地尖叫着。 无数的字符最终汇聚在法坛之下,而法坛之下,汩汩涌出的新鲜血液,恰滋润着每一个字符,此情此景再被红光曝照,血腥得越发夺目,残忍。 谢墩云一把捂住戚九的眼睛:别怕啊,哥保护你。 白式浅反而凝着眉,这种感觉甚是不妙,不由道看来,此事必须得由鲤锦门亲自来处理一下了。 与此同时,在花楼的顶层,惨白的月光下,僵尸般站着一个形容枯槁的年轻少妇,身间衣裙褴褛,上面沾染了酱紫色的血污,犹胜一株开败的枯梅。 她的眼中虽然有目无珠,白粼粼得空泛,却像饥饿的斑鸠死死盯着花楼内的戚九三人。 怀里的婴孩尚未睁开双眸,不过稚嫩的口唇间噙着魔鬼才会拥有的笑颜。 无妨,白骨,她咿咿呀呀地称呼生出自己的女人,比起这些蠢货,俨然我们的机会更多。 嗯。 柳白骨拂手拍打着婴孩的背脊,极近宠爱。 眨眼,一人一婴消匿在苍茫的夜色之外,了然融入无穷无尽的黑渊深处。 作者有话要说: 对不起,各位,最近考试考得我心焦力竭,这几天才无耻断更的,对不起o(╥﹏╥)o 后天继续更文ing。 第26章 缝隙中的缝隙 尸体筑就的法坛间,女子依旧在声嘶力竭地尖叫,每一声几近红莲业火炙烤般的惨绝。 戚九想上前观之,谢墩云稳稳捂着他的耳朵,朝空白处刻意唤道遁形大神,你既然能遁形,能否将眼前的女人处理一下,小九晕血,搞不好我一撒手后,他就吐个没完没了的。 戚九没有领会他的言语挑衅,直言反驳道哥哥太小瞧我了,现在我已经在鲤锦门替上官大人渡船,胆量正需要锻炼。 况且,我也得凑近瞧瞧,这里是否存着筑幻师留存下的烟气。 那好吧。谢墩云倏地松手,戚九挣脱时重心偏离,朝尸坛近处跃了一大步。 眼前红光错炫,女子尖利的手指,猛一把恰好抓在戚九的衣衫间,死死攥着,黑色的异端发丝滚入她的血管里,再从皮肉间钻出。